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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是:有上乘的容貌与才情 才够支撑放荡不羁的一生

行业分类:办公文教 发布时间:2018-07-24 11:24

要有怎样的绝世美颜与惊人才情,才能够支撑柳如是放荡不羁、敢作敢为的一生?柳如是(1618年-1664年),明末清初名妓,浙江嘉兴人。本名杨爱,后改名柳隐,字如是。

因读宋朝辛弃疾《贺新郎》中:“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故自号如是。

柳如是被誉为“秦淮八艳之首”,她容貌出众,琴棋书画无所不能,10岁开始青楼生涯,14时被年逾花甲的退朝宰相强娶为妾,柳如是得到专宠,令得宰相家的妻妾们敌意大涨,大骂柳如是淫荡,然而柳如是可不是好欺负的人呢,性格刚烈的她还口相骂,直到骂得众人都目瞪口呆为止。而宰相怕事情闹大,迫于颜面,又将她卖给青楼。

柳如是心高气傲,一般人根本不看在眼里,她喜欢有才学、有胆识、有正义感的人,但感情上屡屡不得志。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她嫁给了年过半百的大官僚钱谦益,柳如是问钱谦益:“你爱我什么呢”,钱说:“我爱你黑头发,白皙的脸庞,那,你爱我什么呢?”柳如是笑答:“爱你白头发,黑脸庞”。

后来,明朝将灭,清兵兵临城下的时候,柳如是动员钱谦益投池殉国,钱沉思,探了探水说:“水太冷了,不能下去”,柳如是奋起要跳下,钱谦益好不容易才拦住,之后,钱谦益去北京给清朝当官,柳如是留在南京不肯去。最后,当钱谦益过世,乡人来抢夺钱氏物业的时候,烈女柳如是自尽表示抗争。香消玉陨。

在古典园林拙政园不远处,苏州博物馆的左侧不多时挂出了一块“曲房.柳如是故居”的招牌 ,于是过路人就有了一种“蓦然回首,她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惊艳感觉。

柳如是何许人也?她的一生中有过多次角色转换,丫鬟、侍妾、风尘女子——“秦淮八艳”之一、尚书夫人,除此之外,她还是一名诗人,画家,身世复杂,多才多艺。

柳如是在苏州住过?是的,她住过这里。

柳如是确实是个名人。在她同时代的一辈人中,除了陈圆圆、顾横波外,她可算得声势煊赫了。无论容貌,还是才情,她都是这辈人中的佼佼者;无论是董小宛,还是李香君、卞玉京等都远不及她更为历代文人所青睐,陈寅恪写《柳如是别传》更使她在文人心目中有了空前绝后的意味。

柳如是出身贫寒,幼年在官僚富豪周道登家中作使女。长成后,成了主人的小妾,后因处事不够检点,被逐出家门。在周家的经历,无形中提升了她的身价和名声,从此,柳如是成了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名女人,乘着吴江归家院徐佛我为她准备的小舟,在江南蛛网般水系间浮舟泛宅、随波逐流。对自己的归宿,她有着广泛选择的自由度,绮年玉貌是她无尽的财富,丰富的阅历是她在复社名士间折冲樽俎的武器。她到了古称云间的松江,向当时著名的处士陈眉公拜寿,在此她认识了松江名士陈子龙、李存我、李雯、宋徵璧等,过不了几年,这些人都将在历史舞台上扮演自己轰轰烈烈的角色,有正面的,有反面的,有悲又有喜,有壮怀激烈,也有苟且偷生……而这时他们对她都表示了好感,柳如是一下就找到了她进入历史的切入点,注定要成为被后人不断谈论对象。

她在松江文人中周旋,发生了些风流韵事。自然,常在水边走,没有不湿鞋的,但她还是不想义无反顾地跳入水中,涵泳其间。她在观察、比较、选择,有时迟疑再三,有时也奋身投入。据野史,她与陈子龙、复社的张溥都有过一段因缘。她是一个有着政治野心的女人,希望能嫁一个能给她带来荣誉、地位,在政坛上有足够的潜力的人,花甲老翁、诗坛盟主和东林领袖常熟钱牧斋正当其选。于是,离开了带给她失望与挫折、情爱与友谊的松江,来到了常熟。钱牧斋,这位明代末年的大诗人,虽然早已是鹤发鸡皮,在形象上与她的年轻貌美有着极大的反差,但是柳如是有自己要达到的目的,她已经二十六岁了,她知道,女人耽搁不起的,必须用自己的身体作的赌注。这次她没有犹豫,看准了就得下注。

读书人和青楼女子谈恋爱是环境造成的,在那个教育不普及的时代,除非世家女子,否则很少读书识字,而青楼名妓却琴棋书画、才情容貌兼具,受过良好的礼仪应对训练,比较容易进入读书人的精神世界。而且她们没有妇德妇言的拘束,举止较活泼,气氛的营造富情趣,因此读书人难有不为之目乱神迷者。在过去,世家女子深锁闺房,读书人基本上接触不到。于是妓女成了诗人眼中的自由女神;文人眼中可以一吐积悃的腻友;官吏眼中恃宠而骄的侍妾。那是明末,一个混乱时世中特有的现象,妓女的身份也因为纲常弛懈提升了许多。钱谦益这位黑肤白发的老翁给了柳如是这位青丝白皙的风尘红颜相当的礼遇。

有关柳如是的史实大概以陈寅恪的《柳如是别传》集大成。在是书中,有柳如是数次来苏州的记载。她到过苏州多少次,已经没有办法统计,因为史料不足。当时,她虽然已经是名女人了,但在文人学士的眼中,她还没有大到不能忽视的程度。她于归钱谦益后,一下成了当今词坛盟主的夫人,不但才貌双全,而且能突破清规戒律,从红楼香闺中时时出来和文人墨客诗酒唱和,身份地位迥非往昔可比,大家也就另眼相看了。崇祯十四年十一月,钱、柳偕游镇江、苏州。那一年年底,柳如是未随钱谦益回常熟度岁,她独留苏州养病,特意去拜谒了韩世忠、梁红玉之墓,对数百年前的抗金英雄表示了深深的敬意。生活在明末的人,往往对南宋末年的人事感到亲切。强敌窥伺,时局动荡,一如南宋末年,在柳如是的心中,她也许希冀着有一天能像梁红玉那样,在长江的浪尖波谷亲自擂响战鼓,鼓舞兵将奋勇杀敌。灵岩山麓的韩蕲王墓是那么宏伟壮观,却是满目的寂寞荒凉,冬季山野里的猎猎北风吹得她有了寒意……

钱谦益降清后,曾一度南归“养病”。钱、柳两人一起来到苏州,对清廷的江南巡抚土国宝进行了礼节性的拜会。在土国宝的安排下,钱谦益和柳如是在苏州拙政园住了下来。这一次,两人又一次乘船沿山塘河而上,同游了吴中第一名胜虎丘。就在虎丘,他们在生公石上读到了一首辛辣的讥讽诗:

入洛纷纷兴太浓,莼鲈此日又相逢。黑头早已羞江总,青史何曾用蔡邕。

昔去幸宽沉白马,今归应愧卖卢龙。最怜攀折章台柳,憔悴西风问阿侬。

钱谦益读后,如同万箭穿心,游兴顿失,与柳如是黯然离去。这是与他们同时代人的记载,不过未必真实可信。综观当时有关钱柳逸事的记载,历史学家谭正璧认为可以分成两派:一派是捧钱、柳;一派是贬钱、柳。大凡与钱氏比较亲近,如门生故吏,往往说些好话,隐恶扬善;不值钱氏为人,或在朝廷里是钱氏的反对派笔下的钱、柳就有些不堪。两派都可能有些不尽不实,出于主观与偏见。不过,对同一人物的不同记载,使后人能多角度地理解历史本身的复杂性,并从中发现更加接近历史的真实。关于这首诗的作者,有人认为出自一位不知名的“疯僧”;也有人认为就是流落到苏州的柳如是的相好陈子龙。此诗在陈子龙集中不载,归属难定,不过陈子龙确实来过苏州,游过虎丘,因为他的《湘真阁稿》诗集中就有一首《秋雨过真娘墓》。

不久,钱谦益因黄毓祺谋反案的牵累,被捕入京。在他出狱后也首先来到苏州。此时,钱谦益的好友诗人吴梅村正在巡抚土国宝幕中,由于吴梅村的关照,他们又住进了拙政园。在那里,柳如是产下了一个,也是她唯一的一个女儿。这次他们在苏州住了很长时间,女儿虽未满周岁,却已经能咿咿呀呀学语了。钱谦益很高兴,在《己丑元日试笔二首》之二写道“渊明弱女咿嗄喉,孺仲贤妻涕泪余”,用陶渊明的典故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喜悦之情。苏州的治竹名家濮仲谦以水磨竹器妙擅一时,当时特意为柳如是做了两双竹制的弓鞋底板,事见明代刘銮的《濮仲谦刻竹》。

从某种迹象看,在南明覆亡之后,柳如是还屡次来苏小住,有在暗中从事反清复明活动的可能。陈寅恪在其《柳如是别传》一书中的第五卷花了大量的篇幅试图考证钱、柳当时的反清轨迹,终因史料不足,不敢遽下定论。不过我们可以设想,郑成功是福建人,他不熟悉江苏长江段的水文地理和风土人情,要从长江口进攻,必须有熟悉情况的当地人士的接应配合才行。苏州正是进入太湖和长江的要冲,这位昔日钱谦益的门第子,当然首先会想到他的老师和师母了。

柳如是在苏州住过,也曾寄寓拙政园。苏州博物馆挂出“曲房.柳如是故居”的招牌,对于发展苏州的旅游事业有着一定的意义,游人会对这位三百多年前的娇艳美人感兴趣,进而对苏州深厚的人文历史感兴趣。不过,过于凿实地指明钱、柳住在哪一所房屋,我觉得还不如留下一点空白,让人探究、寻求,用想象来营造明末的历史氛围。

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几百年过去了,柳如是依然时时被人们谈论,在她的身上,历代文人究竟想要寄寓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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