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无非就是把日常所用从一个房子搬到另一个房子,但是这其中的酸甜苦辣,应该是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会有切身体会吧。有时候被逼无奈的搬家,其中滋味,难以言表。黄岛搬家公司带你领略上世纪末某位新闻工作者颇有些心酸的搬家经历。
或许男女两个人结合的日子,就是家吧。因为爱情,或者不因为爱情,日子里,有柴为油盐,有孩子,就是家。
有人说,家是能暖心的地方,不讲理、只讲爱;也有人说,家是让身心最能放松、男女可以最为安全,最为自我的地方;也有人说,娘在的地方才是家。
壹
1991年元旦,我结婚了,我有了自己的家。
走出大学校门时,我就与我的大学同学一贫如洗地走进了婚姻。我记得第一次搬家,是由于工作调动,从市外30里地的一家工厂搬往市区。搬家极为简单,随行只有一个纸箱,里面全是书,大学时没读的书。其他的没有,被子都是单位的公用被,唯一可以带走的家具是一个饭盒,是大学时我俩共用过的。我们没有锅碗瓢盆,只吃食堂,一个饭盒足可以装下我俩“民以食为天”的理想,所以,可谓只身天涯。
有家了,我需要找一个宝宝降生的地方。我们开始租房子,一间南坊,常年不见阳光,但是里面有新鲜的爱情与理想。房东新盖起的南屋,因我们的入住便热了起来。为了凑个人气儿,老鼠也从老远的工厂就藏身书箱,一路巅颇而来。我的第一份家业——一箱子书,一年的时间,经鼠儿们咬文嚼字,消化了个精光。
书香不再能代替理想,我们的家,开始了人间烟火。细软、铺盖、针头线脑。有了用啤酒瓶换来的新碗,有了从娘家搬来的铁锅。
贰
再次搬家,是从租用的房子到政府公寓单身楼。那个单身楼共五层,是只供**单位单身职工住宿用的,不充许家庭入住。
当时,我们工作的城市是新建市,各单位人员都是从六区县抽调筹集的,分居是所有有家室人的常态。在这种情况下,单身公寓里,也经常会有某个男人的女主人前来探亲、小聚。到最后,公寓里就有五户有背景的人干脆住了进去。
五层那户,丈夫在市委供职,媳妇没工作,有孩子,偶尔从县里到市里来探亲,一、两次的探亲试住后,慢慢地住了进来。只要有先例,就有人跟随。三层的两户也是市委职工,膝下无子,他们也就悄悄地晚上回来歇个脚。所以,政府行政处的管理人员知而不语,悄悄默许。
他,我孩儿他爸,当初也是以单身入住了公寓,他与另一单身合住一室,可那哥儿们经不住孤苦,把媳妇从县里接来,租用民房另起锅灶过日子去了。为了工作,我把孩子寄养在娘家,为了节约开支,我住进了单位的单身宿舍。那哥儿们真够意思,他的离开,让我有了机会。我便悄悄地潜进政府的单身公寓,像小偷儿一样,天天借着天黑才敢“回家”。
实际上,大家这么做,都是为了省下租房的钱。那时的工资太低了。
而行政科的郝科长已经五十出头了,他想在告老时再提一格,总得在工作上表现表现,就从视察清理上闹点儿动静,便通知各家无条件撤出。于是所有人都开始门上上锁,闪人躲藏。
按说我也是有背景的人,可一日,行政科的郝科长领着他四肢健壮的侄子,乘我不在,就把我按没有背景的“不法分子”强行清理出去了。
他们撬门入室,把我的行李衣物全部搬出,洒落一地,枕头、被子全都被当作拖布一样把个楼道拖了一遍,最后堆放在一个角落。
听到消息,我带着两岁的女儿返回这个让我偷偷摸摸做人的“家”时,我目睹了我清贫的家什被那般蹂躏,一时无语。我试图上前制止,但是那个四肢健壮的年轻男子,在其叔叔指令“只要不服就开打”的号召下,把我狠狠地甩在了楼道对面的墙上。
女儿受了惊吓,哭喊着:“妈妈,我要回家”。
但我已无家可归。
可是,让我比无家可归更为悲伤和不解的是,五户当中,我是独一家被“强拆”的,其余四户在我被清理出去的第二日,就安然无恙,明目张胆地安居乐业了。
孩子继续放回娘家,我已回不到我单位的宿舍。好多媒体的朋友们都愤愤不平,开始出面,要报道那个郝科长代表政府的这种行为。而郝科长胸有成竹,坦荡放言,一个小报记者,岂能反天?
对于管理规定,我们自知理亏,所以采取了隐忍。可是事过几日,郝科长却一反常态,举着一副奴才嘴脸出现在我们面前。说自己鲁莽行事,罪不应该,说自己有眼无珠,该千刀万剐,说所有的损失他要承担与赔偿。
原本羞愧与伤痛的都是我们,而堂堂政府官员的这般自我检讨,却着实吓了我们一跳。
原来,消息长腿,市里传言我那个在城区当过组织部长的舅舅,又要调到市组织部当副部长了。
可是政治有时就像一场恶作剧一样,我那一向做事“太硬”的舅舅,因为“硬”,部长觉得他来了,就没有正部长的事了。所以,这个传言马上成为现实中的一个泡影。
那个自喊该千刀万剐的郝科长,一下子挺直了腰板,说,他一刀也不该剐了,他说过的话,承过的诺就此全免。
我不得不再次搬家。
叁
实际上,除了我的爱情还在,已经没有居身的家了。
我开始了借宿的日子。
报社有个县委书记的公子哥,与我爱人很“铁”。他有一间独立的宿舍,爱人异地生子,他就把自己的小窝让给了我们,自己打游击去了。有时,他不想游击的时候,那只有我们游击了。
报社当初有两个女“光棍”。我便常常盼望着她们出差不在,好让个空地儿给我。其中一个时不时在给我创造这样的机会,我就可以栖身那里。但是,让我尴尬的是,她俩中有一个始终坚守有着光棍味道的被窝,且正值热恋。我常常就是那个要多大有多大、不受欢迎的电灯泡儿。
虽说当初的相互不欢迎,可事过多年,对那两个姐妹,却分外亲切,因为我们有过那些同居不易的日子。
我的爱情跟着我的家打了四年游击,眼瞅着希望来了,报社的家属楼起来了。
我想尽早结束流浪的日子,楼的主体就续后,水电还没有通进去的时候,我们先买通了包工头“狐狸”,一个河北“侉子”,我就迫不急待地住了进去。因为暖气先通了,那里分外暖和。
冬日里的一天,是他的生日,我们把露在墙外面的电线头都梆上了红蜡烛,席地举办了他的生日宴,一群报社的“光棍”,因媳妇们都还没有随“军”入市,所以聚在了属于大家的、未来的家属楼里,晚宴为他庆生。
红蜡烛很浪漫,那一夜,哥儿们醉了,我们也醉了,因为,这个家,才是真正意义上自己的家。
笑过之后,第二天,我就哭了。为了庆生,我购买了一台液化气灶,在当时很是昂贵,但是,生日过后,因为楼房还没有交工,我的第一件家用贵重物品就被工程上的人顺手牵羊了。
越没油水越能吃,人越穷时越破财。谁能相信,我一年内丢失了九辆自行车。在那个三金木兰时代的前后,自行车还是大家必备的交通工具,条件好的,有了极为时髦的山地车。
我骑行的一直都是普通款,我是丢了前辆再买后辆。1995年,我狠狠心对自己也奢侈了一把,每月工资只有120元,我花了870元买了一辆山地车,骑它的三个月当中,不是它服务我,是我像侍候奶奶一样,天天要从四楼搬上搬下,小心存放。那一天中午下班,心大了点,搬到三楼没了力气,心想,已到楼道里了,应该安全了。谁想放下半小时后,它就像一个婊子一样跟了别人。
我生气管什么用?接下来,我又连着买过两辆三百元以上的自行车,它们都嫌贫爱富,待不长久。那一年,我实在撑不住了,我买车的速度远远跟不住贼的眼睛,我妥协了,我心气儿不再那么高了,我只买160元外表华丽而实质不佳的彩车骑了。但是最后一辆,在买回来的第三天,我从日日存放在办公室,把它停在报社的存车大棚里,那里有看门的李大爷。但是半夜里,掏墙打洞,三辆自行车被盗,其中一辆又有我的。
心痛赶不上痛失东西的速度,直丢到伤痛如茧,没了知觉,我不哭鼻子了。人们活着是怀着感恩的心,回报社会的,而我,直丢到无比仇恨。我的报复从与看门李大爷的理论开始。
自知理亏的李大爷满脸堆笑,“女子,你说怎呀?我一个月的看门费,不够赔一辆车的。”我又坚强地去找报社领导理论。对于我,那是我不易的家业,对于别人而言,只不过是一件不起眼的物件而已。
肆
再次搬家,我不知是为了生存,还是为了理想。
我在报社做了三年见习记者,我不想无限期地做下去了,寒冬里跑出来的新闻,一旦触及到某些人时,领导的大手就压在你的头上,劳动就犹如狗屁。我是靠稿费生活的人,稿子出不来,于我而言,费力搬砖后,喝西北风去。
我们那批一齐进报社的人,见习记者的名头破天荒地见习个没完,我想扔掉头上的这个厚帽子。走,是惟一的出路。
我应聘到了省城一家都市报,它较市里高了一个规格。但从家的概念上讲,我得把孩子留守,把置办了八年的家业放弃,从头开始。
又是一个冬日,这次搬家,需要勇气。
租房,小平房,烧土制的蜂窝煤。
放下家,从职业上讲,我第一次感到手中的笔有了力量,因为当年郝科长说,一个小报记者,岂能反天?在这里,我用我手中的笔反了一次,我为一个弱势群体,斗败了一个县里分管城建的县长;我用自己的思想与情感,通过走访,剖析与反思了山西劳务输出位居全国后位的原因;我的纪实性报道,所关注的城市边缘人,一次次把小人物的生存与命运搬进了公众视野;我的小小说与杂文,过滤与思考着人与人、人与人生的关系……许多稿件,都占据了特稿的位置,特有的份量也印证了我省城六个月饱受风寒的努力与勇气。
虽说日子厚了,重了,但家,因为有了孩子,我要放下,还得担起,心头五味杂陈。
没有了安逸和资本,身边是一群强劲的对手,社里迪子的活泼文风,凤琴的快枪严谨,杰哥的图文传神,个个精兵强将,自己要重新起步,立足其中,我不得不拼命地学习,学电脑,学流程,还有人际。
那种外地求存正需起步的日子,让我零乱不堪的第一个教训,不是业务,而是人际。
实际上,在一个环境,一个圈子里,你要存在,业务能力只是一个方面,还有格局。学问,不只在书本,还有社会。
在省城的那半年职场里,城市女人的妖艳脂粉,同事中的个性张扬,看不惯的勾心斗角,不融入的帮派结构,自己的直言不讳……在被一个小姑娘歪曲利用后,我的女上司与一个直管领导,对我这个新人,在微笑中,很是客气地送了一双33码的小鞋。
成长是需要经历的。人,生来用两年的时间,呀呀学语,但需要用一生的时间去学会闭嘴。一些经历过后,我学会了守口如瓶。
伍
人常言人挪活,树挪死,每一次搬家,都是为了日子过得更好。
因为年轻,勇气一旦撑起野心,莫问前路艰险。迈出了一步,还会在乎第二步有多远吗?
北京,我们来了!
我带着家来的,依然没有安稳的家。我的孩子依然需要留守,双方的父母,每次的送别,眼神里全是无奈,是渴盼。我们每前进一步,都拖着重重的牵挂。
再次租房子,挤地铁。公用卫生间的筒子楼是我们安身的家。在心里,我常常对自己说,给我三年或者五年时间,我需要给亲人一个交待,给自己一个总结,无论成败。
每次,都是带着文字里的心情出发。三天,完成一个采访任务,无论在京或是外采,三天,基本是一个铁定的期限。
第一天,在路上,第二天工作中,第三天交稿期。这就是工作的节奏,也是历程。可以说,五年的时间里,日夜是颠倒的,不分的,无论是追赶,还是跋涉,生存与希望都在前行的路上。
再次搬家,是北京三年后。这期间,从筒子楼,搬到老北京胡同儿,再到与别人合租房。经历了房东突然回收房子,紧限的日子里再次寻房搬离的千头万续,经历了老北京贫民窟里的闷热与整宿的露雨不眠,遭遇合租共用的不方便与难为情。
在北京,我用三年的时间,有了属于自己独立的住房。有家了,且家越来越讲究,越来越堂皇富丽。
一次一次地搬家,一次次地对旧物不舍,多次的不舍,到绝然丢弃,也就明白了轻装上阵,重置家业那种开启新程的焕然喜悦。
很用心地装修,很用情地布置,家,让我留守家乡多年的孩子,与我们团聚,来京接受更好的教育;家,也让我们北漂的日子有了安稳。
但是,每逢佳节,又感觉我的家是不是离故土有些远了?游子归乡心切,就老想着回家。
家,究竟在哪里呢?
我才想起,老妈在的那个地方,是家,孩子在的地方,也是家。
家,应该安在哪里?离父母近一点的地方,或者离孩子近一点的地方,安在脚步到不了,精神能够到达的地方,那就是家,就在此地,抑或他乡。
搬家到底是为了什么?无非是为了更好地生活。时至今日,搬家早就不是非要自己亲力亲为、费尽力气的工作。黄岛搬家公司,是您搬家的实力依靠。详情了解:http://binggebanjia.c2p.rongbiz.com/